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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厂老帽胡同,一栋楼房子的2楼,用布帘隔开的单间,房间里面充满着古怪的酸臭味,地上横七横八倒了十几个酒瓶,吃光了的泡沫盒饭上爬满了苍蝇。
  皱得像狗窝一样的被子外,两条大毛腿伸出床外。
  大白天的,房间的主人正打呼,打的鼾声震天。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床底下传出。
  响了好一阵。
  打鼾的声哑然而止。
  床上的青年翻身而起,两条毛腿落地,穿上拖鞋,揉了揉的眼睛,表情呆滞的盯着地面上的酒瓶与盒饭上的苍蝇。
  “啪啪啪。”
  青年用力甩了自己几耳光。
  赶走酒精,不对,赶走昨天晚上脑子里面被灌进去的浑噩,在疼痛刺激下,眼神里面总算有了些许的光。
  “对了。”
  “电话,电话,电话哪去了?”
  “我的手机呢?”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面转起了圈,然后趴下,不顾地上的肮脏把头贴着地面,眼睛盯向床底下,一个黑乎乎的像砖头一样的大哥大此刻屏幕正亮躺着,发出微弱的荧光,“叮铃铃,叮铃铃…”似乎在催它的主人,赶紧把它从发霉的床底下捞出来。
  “万岁!”
  黑瘦青年兴奋的大吼一声,把手伸进床底,抓向大哥大。
  他叫娄华。
  今年28岁,毕业于燕京电影学院导演系。
  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北漂青年。
  没有固定工作。
  但他有梦想,毕业以后,靠着写剧本的能力,他在京城扎根了下来。
  可有一句话说的好,不想当导演的编剧,不是一个好编剧,更何况他本身就是毕业于燕京大学导演系,在给别人写了几篇剧本以后,他便开始厌烦这种编剧的生活,转而一头扎进了当导演的梦想之中。
  这么说吧。
  他的导演处女作《周末情人》这部电影已经拍的差不多了。
  why?
  为何是差不多?
  原因很简单,他们这个剧组的资金链断了。
  不仅停拍了已经有快两个月,连几位主演都因为没有能拿到完整的片酬,在京城居,大不易,只好各回各家,去各找各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重新再聚起来。
  所以大家应该能理解的吧?他为何变得这么颓废?
  娄华现在已经意识到,这通电话对他很重要,他有预感,因为如果不是很急的电话,打一遍没人接,就肯定不会再打第二遍,而这通电话是响了一通又一通,非得要等到他接听为止,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
  上一次还是上一次,是他给人干编剧的时候,剧本难产,一直出不来,导演催他改剧本,他用把耳朵堵起来,不接不接,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响了一遍又一遍,他那会儿既烦又爽。
  但是这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自他改行当了导演以后,从高朋满座,再到所有朋友都躲他如瘟神一般,其实也就经历了不到一个整年的时间。
  原因很简单,他的朋友都被他坑了,有人还因为投资他的这部电影直接导致了公司破产——虽然钱不多,只有五十万,可也别忘了,这是1993年的50万啊!
  再说,他的朋友本身大多也都是他之前在燕京电影学院的同学或者刚进演艺圈认识的一些新人编剧,新人演员,这些朋友本来就家产不够丰厚,打拼了好几年的积蓄,就因为信任他娄华,才投给了他,结果却被他给坑的血本无归。
  为什么说血本无归?
  因为电影已经难产了呀,连剧组都解散了,那这部已经注定不可能再拍完电影,不就是已经等于一毛钱都不值了吗?
  听起来好像真是这样。
  反正他的朋友们基本都这么认为,之前上过一次当的,现在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上当,他娄华打过去的电话,一听说他娄华想筹钱拍电影,立马便会把电话给挂了。
  再说一件更让他痛心的事情,就连现在朋友们聚餐,都不愿意再叫他,只要有他出现的场合,其他人就会找借口开溜。
  怕他借钱啊,更怕他开口说要拍电影,让大家踊跃投资,大家都已经被他吓怕了。
  想着这些令人心碎的往事,娄华激动的把电话拿起来,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刚把它贴近耳朵边,尖锐的声音差一点刺穿了他的耳膜。
  “这么磨蹭,娄华,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很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令娄华的眼睛有些湿润,虽然不是他想要的版本答案,但他还是有些梗咽的道:“没怎么喝多,昨晚就喝了一点,改剧本改了一个晚上,手机掉床缝里了,刚刚没听到……奶安,你不是去福州了吗?”
  乃安是他的这部电影的制片人,也是他的投资人,当初剧组第一次资金链断绝,是乃安取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10万块钱,让他们这个剧组度过的第一个难关,可惜,最后还是因为钱不够,不得不又一次让剧组陷入无限期的停机,直到今日,都还完全看不到复拍的希望。
  他娄华第一次当导演,经验不足,两次预算,都大错特错,把钱完了,剧情却进展不大,起码还有一半的镜头需要补拍。
  当所有人都对他失去信心的当口,唯有奶安这姑娘还信任他,支持他,鼓励他,让他不要放弃,并亲自决定南下,去一趟南方几省,到老家去给他拉投资。
  就在前几天,娄华还接到奶安给他打来的电话,说是在苏杭那边并不是很顺,这回打算去一趟沿海的福健省,又说福健那边靠近湾湾,那边文娱产业相比较内地省要更开明一些,也更大胆一些,愿意投资新人,扶持新人导演,想去碰碰运气。
  难道这回总算要给自己带来点好消息了吗?
  娄华打起精神来。
  可惜,电话里面的奶安,说的却是完全另外一件事情:“不是我找你,是你堂哥,堂哥应该是有点急事,他刚才给你打电话,说打了好几通你都没接,就打到我这里来了,他让你中午去一趟,叫什么酒店,我想想……
  王府半岛酒店,对,就是它,在京城,这可是最高档的酒店之一,进出的都是商界精英或者达官贵人,你哥说给你介绍个大老板,还让你今天中午去这里找他,他请你吃饭,你可千万要把握住机会,说不定,咱们能不能翻身,就全靠今天中午这顿饭了呢。”
  娄华呼吸急促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奶安,你没骗我吧?”
  娄渊确实是他堂哥,但他的印象中,这位堂哥可是远近闻名的小气鬼。
  真舍得在王府半岛酒店请客?
  就不怕一顿饭,把他一年的积蓄吃完?
  这可不是啥危言耸听。
  “爱信不信,我话是带到了,去不去由你,你要不信,你自己去给你堂哥打电话确认。”
  被他大直男的话给气到了,电话对面的奶安很明显语气不善,“我这边暂时还没什么进展,就看你那边了,你要今天吃饭吃的顺,你堂哥要是靠谱,给你介绍的这位贵人他真愿意投资你,那本姑娘我也就能回来了,要是进展不顺,那我就继续在这边先待着,这边还是有机会的,等什么时候拉到了投资我再回来。”
  娄华赶紧赔不是:“sorry,sorry,奶安,我真不是这意思,你可别生气,你若气坏了,谁来给我当制片人?”
  “哼!谁要给你当制片人,等什么时候你能拉到投资再说吧,不然继续这样下去,以后我可就不只是你的制片人了,我还会是你的老板,小娄子,嘻嘻,叫声老板娘来听听?”
  娄华立马整张脸被挤成了一张苦瓜。
  他这人不是很善言辞,对方虽然是在开玩笑,可他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不知道这位乃安姑娘到底是看中他哪一点,如此信任他的才华,不惜掏干几年打拼下来的家底,也要支持他拍电影。
  让娄华一度感动不已。
  曾经还动过念头,要不就干脆娶了对方算了,对方怎么说也是大美女,和他娄华一样也是科班出身,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是圈内有名的才貌双绝,娶了对方,他娄华这位大才子也不算吃亏。
  可人家姑娘不愿意啊!
  不仅不愿意,还笑话他,是否娶她,是想赖掉她的10万块钱?没门!叫他死了这条心,当个朋友还可以,娱乐圈太复杂,人心都是肮脏的,她不想找圈内人,如果他要下次敢再说这样的话,她就要跟他分手,呸,是分道扬镳。
  娄华气啊!
  几天没吃饭,都瘦了两斤。
  “知道了,我尽力,你一个姑娘也悠着点,别给人占了便宜去,拉不到投资也没关系,你先回来,咱们慢慢合计再想办法,嗯,我还年轻,等得起。”
  他虽然心口不一,但是关心对方也是真的,漂亮的奶安,出了京城后让他一直牵肠挂肚,就是担心对方被那些满肚子肥肠的南方大款们给占了便宜。
  嗯,虽然人家不愿意嫁给他,但不妨碍他有这个精神洁癖,对吧?
  “废话,你等得起,老娘可等不起,老娘还想着早日实现财富自由,好拿着钱去周游世界,小娄子,你可别给我掉链子,你得支棱起来,要相信自己的才华,听清楚了吗?”
  电话里面的乃安还威胁上了。
  虽然有被当做工具人的嫌疑,但娄华还是喜滋滋的道:“放心,我肯定支棱起来,这回我一定争取拉到投资。”
  同时他也在心里祈祷:堂哥啊堂哥,这回你可千万别掉链子,我能不能支棱起来,就全靠你了,大不了,今天这顿我请客都行。
  嗯嗯,前提是要那位贵人答应给他的电影注资!
  “这他妈不是废话吗?”
  “今天这顿不是你请,难道我请?”
  “少说废话,赶紧过来,打你电话,你小子居然敢不接,看看都耽搁多少时间了,今天这位贵人可是我破费了大人情才请来的,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告诉你,你小子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吃点咸腌菜了,后悔死吧你。”
  当娄华挂断了制片人乃安打来的电话后,给自己堂哥再打过去,结果却遭到了自己堂哥娄渊的口水一顿喷。
  娄华顾不得生气,他握紧手里的电话道:“真有这么神?”
  换来了电话里娄渊阴恻恻的声音:“你说呢,给你个提示吧,亿万富豪,四个字够不够?”
  “哐当。”
  娄华一屁股坐地上,压死了好几只盒饭上爬来爬去的苍蝇。
  “等我啊,千万等我,堂哥我爱死你了。”
  说完这一句话。
  他飞快爬起来,顾不上换裤子,梳头洗脸,套了件发黄的白t恤就冲出门。
  生死时速一般的往王府半岛酒店赶去。
  半个小时后。
  王府半岛酒店前,出租车里下来的娄华,梳着油光发亮的粉头,又一次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破旧的老式大哥大手机,“堂哥,我到了。”
  “到了就赶紧上来啊,还要我去接你吗?”
  “真是的。”
  “自己去找大堂领班,报我娄渊的名字,人家会领你上来。”
  娄华回头看了一眼计程车司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堂哥,你能下来一趟吗?我……我没钱,车费还没结,人家司机不肯走。”
  他把身上唯一的积蓄,都在刚才的路上掉了,用它们买了一双鞋,一条裤子,一件t恤。
  最后还剩下来的5毛钱,都被他用来找个洗头店,让人家给他洗了个头,抹了点劣质发油。
  不然他头发都馊了,待会还怎么去见投资人?
  娄渊被他在电话里面给气笑了,“小子,跟我在这玩呢,打个计程车才多少钱,你付不起?”
  好歹也是导演,还曾经当了两年编剧,即使要哭穷,也没这么哭穷的吧?
  “我是真没钱,钱都被我买身上这身行头了,堂哥你借我点,连同今天中午这顿饭,也由我请了,下回我一定一起还给你。”
  楼上的餐厅,娄渊此时正一边接电话,一边盯着手里的菜单。
  今天中午这顿是海鲜餐,所以价格不菲,有海参,有鱼翅,有新西兰鲍鱼,有波斯顿大龙虾,还有他特意为陆总所准备的一只大雁,这是他私下找一个喜欢打猎的朋友家借来的,连酒店都没有的高档货,算算今天这顿饭钱,他笑的连眼睛都已经看不出来,哼哼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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