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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佳善做了个梦。
  梦里,有条长长的河。
  河水湍急,深不见底。
  她在河岸上奔跑,疯了般寻觅着什么。
  直至,她终于看到了远处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陈挚!陈挚!”
  她呼喊着。
  用尽全部的力气,将声音都扯得破哑。
  可那个身影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往河中央走去。
  他的脚步急躁而凌乱。
  就像是抛去了所有牵挂,放下了一切执念,一心只想扎入河水里。
  渐渐的,他越走越深。
  河水漫过他的脚踝,再漫过他的膝盖。
  最后与他的腰畔齐平。
  “陈挚!你回来!你回来!”
  她急哭了。
  一把把抹着眼泪唤得撕心裂肺。
  好在,他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正缓缓转过身来。
  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
  他的瞳孔是黑色的。
  他望着她。
  汹涌苦涩将她淹没,那目光让她不能呼吸。
  “乔佳善。”
  她听到他唤了声她的名字。
  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温度,揪扯着她的心脏发疼。
  只听“扑通”一声。
  骇浪中水花溅起。
  她瞳孔骤缩,耳边刹时万籁俱寂。
  眼前。
  这条长长的河中除了她——
  再不见任何人。
  这个梦太过于真实。
  真实到醒来的那一刻泪水还凝在她的眼角。
  心脏狂跳不止,她隐隐抽泣了一声。
  感受到身旁的温度与自己贴得很近,她终于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直往那温怀里钻。
  枕边人平缓的呼吸被打乱。
  他抬起手,自然而然将她往怀里搂。
  “怎么了?”
  那声音微哑,没睡醒的样子。
  干瘦的身材骨头突出,硌得她发疼。
  她突然意识到,睡在身边的男人并不是她的梦中人。
  自离开陈挚家后夜里常常梦到他,白日脑子里总是一闪而过他的身影。
  就连与梁耀民睡觉,也无法自控回忆起她与陈挚共度的那一晚。
  着了魔似的。
  “做噩梦了?”
  梁耀民搓了搓眼睛,赶紧拍拍乔佳善的后背安抚着。
  可不知怎么的。
  从来与他黏腻的女朋友突然双手撑起来把他往外推。
  多嫌弃一样与他拉开了距离。
  “宝贝崽崽噢,这是怎么了?”
  梁耀民瞌睡醒了一大半。
  本想挪过身去温声哄一番,没想到大晚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在梁耀民接听电话的时段,乔佳善早已走下了床,将凌乱在地的衣裤一件件往身上穿。
  她无心去管梁耀民接了谁的电话。
  也毫无在意他的通话内容。
  耳边就像是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声响,只执着于心里的念想——
  去找陈挚。
  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癫,得了什么病。
  她只知道,这个念想正摧毁着她的意识,让她按耐不住一股冲动。
  “宝贝崽崽!”
  梁耀民的惊叫让她不耐烦地转过了头。
  只见,他亢奋非常激动不已:
  “竞哥!是竞哥!竞哥从城里回来了!”
  镇上最贵的饭店外停着一辆洗刷得锃亮的豪车。
  路过的老老少少无一不频频探着头,眼珠子就跟粘在了车身上似的。
  更有几个混荡仔掏出手机可劲拍,怼着豪车全方位无死角拍个遍。
  饭店包厢内,东崽叁人难得拘束。
  筷子不敢拿,酒杯不敢碰。
  只有梁耀民很是热情。
  “竞哥!这我媳妇,乔佳善。”
  梁耀民嘴巴咧到耳朵根,一把搂住乔佳善的肩膀介绍道。
  “谁是你媳妇!”
  嫌怒一声后,怀中的女友扭动着身体,推着抵着不愿与他亲近。
  在他看来不过是脸皮薄害羞得紧。
  梁耀民也不在意,随即松开了手,脸上憨傻的笑容半点没褪去:
  “嘿嘿。早晚得是!”
  坐于主座上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
  油亮的背头梳得极其仔细。
  他看上去也不到叁十的年纪,模样周正却充满着一股邪气。
  听到梁耀民的介绍,男人转眸望向了乔佳善。
  那阴沉的眸中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心思深不见底。
  “魏竞。”
  他抬起手举在身前,自我介绍道。
  乔佳善眼珠子瞪得老大,紧紧盯着魏竞大拇指上的戒指。
  黄金打造的戒指闪闪发光,上边镶嵌着指甲盖一样大的宝石,极为奢华。
  “竞哥好。”
  乔佳善笑开了脸,与魏竞递上来的手握在一起:
  “早就听梁耀民总提起您,说您可厉害了,在城里头赚了大钱。”
  “哪里。”
  他浅浅勾起了唇角:
  “混口饭吃罢了。”
  “竞哥,你不知道!你走的这些年你手上的势力都散得差不多了。以往那些油水捞都捞不着了。”
  梁耀民打开白酒瓶给魏竞添酒。
  一旁的东崽启声附和道:
  “是啊,我们现在就只能偷点抢点,不然都得饿死。”
  “咔”一声响,雪茄剪下了帽端。
  魏竞旋转着雪茄,让喷枪火机充分燃烧着雪茄的横截面。
  直到火光隐隐燃动起来,他衔着雪茄深吸一口。
  声音伴随着扩散开来的烟雾幽幽慢慢发出:
  “想不想继续跟我干?去城里赚大钱。”
  梁耀民与东崽相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
  激动之余的沉默没有维持太久,二人异口同声:
  “去!”
  ——
  围屋里明着灯。
  乔佳善还没走进大门,就闻到了令人垂涎的可口滋味。
  是浓郁的肉香与豆香完美融合在一起。
  陈挚刚撑起折迭桌,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动静。
  他在衣摆处搓了搓手,紧着步子迎了过去:
  “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医院怎么说?”
  乔佳善止步在了陈挚身前。
  “已经拆线了,基本痊愈了。”
  说着,她牵起陈挚的腕放在了自己掀起了衣袖的臂间:
  “你摸摸。”
  他捧着她的手,一副提心吊胆的忧色。
  粗糙掌心在她手臂上轻轻抚过,茧子磨得她有些痒。
  “没留疤,那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
  转身便要往灶房里走:
  “炖了猪骨汤,还在灶上热着,我给你盛一碗……”
  “陈挚。”
  她叫住了他。
  抬起的步子收了回来。
  他定着身,等待着她要说的话。
  他不知道她为何沉默无声。
  如果他能看得见。
  他一定会沉落进她目光中毫无掩饰的留恋里。
  可惜他看不见。
  他只是听她顿了许久,才压低了声音低落道:
  “学校马上要考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要是考得好,能去城里头读书。”
  “那太好了。”
  落寞只在他脸上逗留过一瞬间。
  他笑了起来,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你成绩这么好,一定能考出去的。”
  他思来似乎猜到了她情绪低靡的原因,急忙安慰道:
  “你别担心,不要为钱的事发愁。只要你考出去,多少钱我都供你。”
  她以为陈挚会想方设法留住她。
  或威逼或利诱。
  如若不强硬,至少会提及一声挽留。
  让她留在他身边。
  就像梁耀民说的: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要是敢走,我就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把你娶回家,绑在身边!
  梁耀民的嘴上功夫通常会迎来她的一巴掌。
  娇嗔一句“你敢!”后,就是被他捂在怀里灌蜜糖。
  梁耀民说,因为他爱她,所以舍不得离了她。
  爱是什么?乔佳善不知道。
  毕竟她跟梁耀民处对象不过是看他宠着她为她掏钱,脸还长得帅罢了。
  陈挚呢?
  那晚过后,他把她当作了什么?
  他好像一直都在推开她,将二人之间划开一个距离,生怕她迈过那条界限靠他太近。
  即便他们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他也从未说过一句甜言蜜语。
  更别说让她跟他处对象,或者提出与他在一起。
  她曾把他当作血包,如今当作用于消遣的玩具。
  他又把她当作了什么呢?
  “你就不怕,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她问他。
  如果他说出一声“怕”,仅仅一声“怕”就好。
  她便施舍他一分怜悯,并下定决心在走之前不会再作贱他欺骗他。
  可他没有。
  他说:
  “那更好。”
  穿堂晚风拂动起他的发梢,他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他强迫自己牵起唇角。
  他笑着,却笑得并不好看:
  “那更好、”
  “那更好……”
  他突然不怕面对他的空屋子了。
  风吹过来,吹不进生息,吹不走死寂。
  他更怕她会跟他一起。
  陪他沉溺在木屑深处,陪他守着满地枯萎的花。
  永永远远被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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